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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化雄安长河悲歌第一章天降麒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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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时间:2020/7/31 16:26:5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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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子

据传说,道家始祖名叫容成子,道号易家,他曾踏在一只大龟背上,观察日月星象,因受龟甲纹路的启示,画成阴阳道纹。后来,周文王的丞相姜子牙在阴阳道纹的基础上绘成了八卦。这便是史传所谓周文王演《易》。文王演《易》之后,感念容成子画阴阳道纹对《易》经形成所做出的贡献,追封容成子的后代一块封地,封地的封号便称为“易家”,为周公直接辖地。

易家封地内的居民既不服徭役,也不纳税赋。就是到了战国时代,各诸侯之间频繁征战,也得避开此地。因此,各国不少失势的王孙公子和政客儒士纷纷来到这里避乱安身。这样,这块本来人烟稀少、水草丰茂的土地很快就变成人烟稠密的膏腴之地,居民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,读书咏诗,刻碑铸鼎,文风颇盛,名士层出不穷。

秦始皇统一天下,这块封地受到的冲击可就非同一般了。众多的儒士和书籍,正是“焚书坑儒”的对象。他唯恐武士们“焚书坑儒”和摧毁碑鼎不彻底,趁东巡时亲到“易家”察看,幸存的王孙儒士闻风而逃。再加上大雨洪水的冲淹,没多久这里又变成了一片河连湖接的荒芜之地。后来,“易家”封地内儒士的后代,痛感秦始皇的暴政带来的灾难,无比怀念曾是乐土的时代。到了汉初,他们编成了一首儿谣:“燕南陲,赵北际,中间不合大如蛎,唯有此间可避世。”这个地方,就是由“容成子”衍变而成的容城县。

而我们的主人公杨继盛,就出生在容城县的一个小村庄——北河照村。

一天降麒麟

明朝正德十一年,公元年初夏,华北平原上有一个小村庄——北河照村,村庄不大,只有几十户人家,家家绿树环绕,村前村后是一望无际的田野。每当炊烟升起的时候,总会听到农人的吆喝声和学堂里孩子们的欢笑声。

天子脚下,相比于偏远地区,这是一个相对比较富裕的村庄。人们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耕种着不多的土地,除去上缴的赋税,大部分人的日子也还算过得去。因此,北河照村的百姓们生活宁静、祥和。

可是这天,一声惊雷在小小村庄的上空炸开了。村里杨富的媳妇曹氏怀了个“怪胎”,正在杨家祠堂里开大会,商量如何处置曹氏肚子里的孩子。

祠堂内,族长杨老太爷端坐在那里,很威严地环视着围在四周的杨家子弟,然后把目光落在跪在那里的曹氏身上。曹氏挺着大肚子艰难地跪在那里,不时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丈夫杨富,希望丈夫能为她说一句话,杨富站立一旁,低着头却一声不吭。她失望地收回目光,又望向杨老太爷,静静等着他发话。

杨老太爷敲敲烟袋,这才慢吞吞地说:“杨富,你媳妇怀的这个孩子不吉利呀,是个灾星。全村今年只有你家添丁,自从曹氏怀了身孕,村里的怪事出个不停。昨天祠堂前的石狮子好端端地竟然倒了,这可是几百年都不曾遇到的。真是不祥之兆啊!”

曹氏一手撑着地面,一手捂着肚子,急切地解释着:“老太爷,不是这样的!石狮子早已倾斜,因地面塌陷而倒塌,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关系!”

另一个年长者一脸鄙弃之色说道:“这孩子定是个怪胎,不能留!留下会给杨氏一门带来灾祸。请老太爷秉公裁决!”

杨富看了看跪着的妻子,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哀求道:“老太爷,杨大伯,请留下这个孩子吧,孩子眼看就要生了,要是个男丁,不是又给杨氏一门添了喜气吗?生下来若是个怪胎,不用您说,我自己就把他扔了喂狗!”

“杨富,我是一族之长,我要为全族人的安危着想。若生下一个怪胎,全村都要跟着遭殃,到时候就悔之晚矣!”老太爷说。

被称为杨大伯的人一脸正义凛然地说道:“老太爷说得对,不能留,留下就是祸害!三婶!”

听到杨大伯叫,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走了过来,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,低着头等候吩咐。

“去,按照老规矩,把这孩子处置了。”杨大伯面无表情地说。

三婶答应着朝曹氏跟前走去,准备把她扶起来带走。

曹氏闻言一下子跌坐地上,她拼命想挣脱他们的掌握,边挣扎边哭喊道:“老太爷,放过我的孩子吧,祠堂门口的石狮子真的是地面塌陷自己倒的,和我的孩子没有关系!求求您了,老太爷!”

“住口!你还敢犟嘴!村里几百年哪里出过这等怪事?杨富,好好管管你媳妇,别坏了规矩。”杨老太爷威严地说。

杨富苦着脸走到曹氏跟前劝说道:“你就听老太爷的,把孩子处置了吧,不能为了他毁了全族的人。”

曹氏披头散发,她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杨富,脸色煞白质问道:“你难道也相信吗?我肚子里可是怀着你的骨肉啊,他是个男孩!再有几天我就要生了,你忍心把他处置了吗?”

杨富看看她的肚子,又看看端坐着的老太爷和杨大伯,愁眉苦脸地抱着头蹲在一旁。

看着丈夫窝窝囊囊的样子,想到肚子里的孩子,曹氏绝望地哭了起来。

杨大伯一挥手,两个女人扶起她,准备跟着三婶往出走。曹氏凄厉地喊了一声,用尽全力挣脱扶她的人准备夺门而逃,谁知道用力太猛,肚子剧烈地疼痛起来,小家伙似乎也感觉到危险的降临,在母亲肚子里拳打脚踢起来,她痛苦地捂着肚子,倒在地上呻吟起来。

众人一看,都有些害怕,杨富跑过去一把抱起妻子,用哀求的声音说:“老太爷,您就饶了她吧!再这样会出人命的!”

杨老太爷看着昏过去的曹氏,摆了摆手,叹了口气说:“好吧,暂且饶过她。不过话说到前头,若是生一个女娃,那必定不能留,或送人或溺死,不能让她留在村里。若是答应这个条件,你就把她接回家去。若是不答应,那就只好按族规处置。”

杨富连连点头答应着,把妻子抬回家了。

晚上,杨富家里乱哄哄的,有人在匆忙出入。杨富在曹氏门前焦急地走来走去,不时朝屋里张望,然而屋门紧闭,他什么也看不见。小妾陈氏依着旁边的柱子阴阳怪气地说:“老太爷都说了,这是个怪胎,你非要让生下来,若是个女娃怪胎,我看你如何交代?”

“行了行了,你就别添乱了!能不能干点正事?总是说些风凉话!”杨富心烦地说。

陈氏“哼”了一声,不屑地瞪了杨氏生产的屋子一眼,丢下一句:“我伺候她?哼,美死她!”说完,扭着屁股扬长而去。

杨富看着她的背影,无可奈何地摇摇头。他抬头望着夜空,默默祈求上天赐一个男孩,这样孩子就可以活下来。听着屋内妻子痛苦的呻吟,他紧张得手心直冒汗。突然,一道耀眼的光环从空中划过,在曹氏的屋子上空盘旋回绕了好一会才消失,随即,从屋内传出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。看见这种景象的人都发出一声惊呼,他们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。过了一会,接生婆从屋内抱出一个用被褥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,喜滋滋地说:“恭喜您了,是个男孩!”

杨富一听“是个男孩”喜出望外,他顾不得诧异那个奇异的景象,也顾不得看孩子一眼,就急匆匆跑去杨老太爷家报信去了。杨老太爷派杨大伯去验看,确定是个男孩,也就不再追究祠堂门口石狮子倒塌的事情了,派人修好了事。

不过,曹氏生产时发生的那个奇异的景象却传了出去,人们都说曹氏生的孩子是文曲星转世,将来必定做大官,成大气候,杨富也深信不疑。

孩子总算平安地生下来了,曹氏抱着儿子百感交集。她坚信自己肯定会生一个健康的男孩,对于人们议论的关于孩子出生的事情她倒真不在乎。只要儿子平平安安地出生了,健健康康地长大,她就很欣慰了。至于儿子将来能否大富大贵,她根本就没想过。

杨家族人对这件事却非常注重。杨老太爷亲自问了在族里威信最高的杨大伯,从他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后,就召集全族人开了一个大会,规定,孩子是上天所赐,从此之后,灾星之说谁也不准再提,否则按族规处罚。即便将来不能光耀门庭,但也绝对不能违背上天的意愿。

石狮子事件随着孩子的平安降生而终于平息了。

孩子在母亲的精心养育下,长得白白胖胖。这孩子分外招人喜爱,见谁都笑,除了出生时哭了几声外再没哭过,村里人啧啧称奇,杨富更是喜爱有加。最特别的是,这孩子的相貌生得很奇特,脑袋圆而硕大,两道眉毛浓密异常,对你笑的时候,总感觉这孩子能洞察你的内心,于是不自觉地也会向他露出真诚的喜爱。

陈氏听人们说起这孩子的种种特别之处,心中嫉妒万分,于是就想亲自看看,这孩子到底哪里特别,让杨富喜爱不已,甚至超过了对自己的儿子继美的喜爱。这天,她来到曹氏屋内,故作亲热状和曹氏说话。曹氏素来知道她的险恶,因此也只是淡淡应付。她凑近孩子,看他闭着眼睛睡得香甜,除了脑袋大点,丝毫看不出哪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。

她暗暗哼了一声,装出一副笑脸,轻轻抚了抚孩子的大脑袋赞道:“姐姐真是好福气呀,一村的人都在夸你儿子呢,姐姐将来必定跟着儿子享福了。”

曹氏淡淡一笑说:“妹妹过奖了。做娘亲的只希望孩子健健康康、平平安安的,其他的倒在其次了。继美长得眉清目秀,将来你也会享他的福。”

“对对,咱姐妹俩跟了杨富也没有享啥福,就指望着儿子呢,将来做了官,咱姐妹也就有了盼头了!”陈氏笑着,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,吐出一连串鲜花般的话语,“姐姐,孩子真乖,睡了这么长时间也不醒来,姐姐修来的福气呀,不受累。不像美儿,月子里把我折腾的呀,到如今都不敢见吵吵闹闹,一听见声音大就头疼。”

曹氏看她很真诚的样子,也就暂时抛开心中的芥蒂,笑着说:“这孩子就是贪睡,一睡能睡一天,醒来也不哭闹,见人就笑,开心得不得了。”

陈氏看她一脸幸福陶醉的样子,在心里暗暗哼了一声,表面依然笑语盈盈地告别道:“好了姐姐,妹妹就不打扰了,告退。”走出屋子,回头看了看,想到杨富对这个儿子的喜爱和对曹氏的关心,她不由妒火中烧,朝里面啐了一口,咬着牙说:“让你得意几天,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娘几个!”

绝不能让这个孩子活着,他活着,家业将来必落在他的手里。陈氏在心里不知盘算了多少次,可就是不知道该怎样除掉他。

孩子刚刚过了百天,有一次,曹氏的大儿子杨继昌坐在屋前抱着弟弟玩,陈氏环顾左右不见曹氏人影,于是走到跟前,放下手中拿着的篮子,强装笑脸问:“昌儿,你娘亲呢?”

十一岁的继昌正逗着弟弟玩,看见二娘走过来,有些害怕,听见问他话,于是小声说:“我娘亲她……她到田里去了。”

她眼珠转了转,拿起篮子转身走了。.

这时,屋外有小孩唤继昌,原来是伙伴约他出去玩。继昌看弟弟睡着了,就费力地站起身往屋子里走去,把弟弟放在床上,关好屋门和伙伴们出去玩了。

陈氏一直在旁边偷偷看着这边的动静,她看到继昌出去了,就悄悄过来,左右看看确信没人,就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。她来到床前,俯身看着熟睡的孩子。睡梦中的孩子嘴角微微上扬着,露出甜甜的笑意,一只小手举起触着圆圆的脑袋,小小的身子舒服地蜷缩在松软的被褥里,他丝毫也意识不到危险的降临,香甜地睡着。

陈氏看着,心里不知怎的有些胆怯,她侧耳听听门外没有声音,就颤抖着手摸向孩子的脸,她的手刚要盖上去,孩子忽然咧开嘴笑了一下,吓得她赶紧缩回手,孩子的眼睛微微睁了一下,就打了个哈欠又睡着了。她的心怦怦乱跳,心里嘀咕着:你别怪我,要怪就怪你自己,谁让你一出生就抢了我们美儿的风头?你若在,我们美儿就没有出头之日。这样想着,她又一咬牙,拉起被褥捂在了孩子的脸上,并且使劲压着,她感觉孩子在被子里蠕动了一下就没有了动静。她慌忙松开手,看也不看,踉踉跄跄地逃出门去。

她惊魂未定地跑回自己的屋子,又不放心,回身探出头,看看四下并无一个人影,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,端起一杯茶一口喝光。坐定了,想到刚才那一幕,她心中暗喜,这小东西必死无疑了。

静静地等了一天,直到晚上那边都没有动静,她有些沉不住气,于是打发儿子去那边看看。继美很快回来了,他手里拿着一块糕高兴地叫:“娘!娘!大娘给了我一块糕,是我最爱吃的!”

看见儿子只顾着吃,她着急地问:“你大娘和谁在屋里?”

“和大哥,还有弟弟。弟弟在大娘怀里笑个不停呢。大娘还说,今后让我和大哥多照顾弟弟。”继美吃得正欢。

陈氏有些不相信,她记得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,还使劲压了压。于是,继续追问道:“你看清了?当真是你弟弟?”

继美不耐烦地说:“娘,你烦不烦?我难道不认识弟弟吗?不信你自己看去。”

陈氏跌坐在椅子上,起初的害怕消失得无影无踪,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深的嫉妒和无奈。莫非这小东西果真是文曲星下凡,上天所赐,有神灵庇佑,凡人伤害不得?

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这样过去了,至于孩子为何被捂而未死,陈氏至死都没有想明白。

而这个孩子,出生时的神秘光环伴随着他,在村人的称赞与庶母的白眼和谩骂中度过了一个苦难的童年。这个孩子叫杨继盛。

水菱

陕西蒲城人,毕业于陕西师范大学,出版有长篇历史小说《长河悲歌》。《东方商旅》等旅游刊物撰稿人,在各类文学刊物发表短篇小说、诗歌余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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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马晓芳黄炳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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